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★ 蘇菲旋轉在台灣台北‧固定的活動訊息時間:每週三 20:30~22:00 地點:大安森林公園露天音樂舞台 (近新生南路一側)
海岸線很長很長,從天的這邊,到那邊。

有誰有拍到整個海岸的模樣嗎?白天的,晚上的,晴天的,下雨的,都好都好,請聯絡我的右手……



在海邊做Zikar,太陽熱得嚇人,腳踩著砂石陷落下去,又爬起來,反反覆覆,有時真有種舉步維艱的有意思。失去、成為、隱藏,Zikar 的時候總有點昏惑。第一次的海邊Zikar 是第三天,第二次是第六天;第一次我們被Videha 笑說別像是囚犯啊,第二次是在朝陽離開的早上,我們懷抱著不同的心情走到海邊,天色涼濛,面對著大海與自己獨處……



***



今天是海的一天。海,海邊。在海邊做Zikar,因為太陽實在太大了,所以Videha 很快就放我們到海裡玩水,哈哈哈。大大的太陽,鹹死人的海水,手牽手在海中做Zikar,浪打過來,打過來……哎啊啊,玩水就是那麼回事,叫我怎麼寫出那種好玩死的有趣呢。聽說這裡的海岸是活的,今年岩岸明年可能變沙岸,所以今年的沙岸讓口袋裡都是小碎石,回來洗澡的時候,落了浴室滿地,眼睛跟嘴巴鹹鹹的味道,即使到要睡了,都還可以依稀感覺著。



晚上走近海邊,跟在佛堂看到的海景很不一樣。星星在閃爍,遠處的海平面上有七八盞漁火,要不是實在太過確定海的那頭只是一望無際的海平線,簡直要讓人錯覺認成那是海濱公路的路燈。



浪濤在夜晚要比白天來得更容易清楚辨認。



海浪,究竟為什麼幾千萬年來都一直如此起伏?一波接連一波,永不止息。一瞬間我沒敢繼續再想下去,因為,我所意識到的那個答案,我深切知道我與它在這個片刻裡僅能驚鴻一瞥,它是一角,而我還不到時間……我目前只能這樣體會。



***



當時笑得多開心,不可或忘。海水刷過腳板,漫淹過膝蓋,然後是整個身體,輕飄飄地浮著,我坐在沙灘上感覺當浪襲捲而來時被輕輕托住的舒服。海裡大家開心地游泳,乘著浪頭俯衝,Sakaama撿起岸上紫紅色的海藻,聞起來有著深海溼漉漉的味道……



Ocean.Ocean.



第一次海邊Zikar,從海裡上來後,大家靜坐著……  再來一張面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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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月二十日。



吃過晚餐,今晚有大手印靜心。做拉提漢靜心時,讓身體自然運動,我喜歡聽我的身體說話,讓它自由動作,特別是閉上眼睛的時候,心與身體間相互感知的敏銳度更高、更專注;蘇菲祈禱是另一種神聖,接受與回歸,我們是通道……就是這樣。祈禱完後的靜坐,海濤聲清晰可辯,我們不說話地回到房間……寧靜是如此難得,如此,如此神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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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bc.



關於這一段,我反覆重寫了好幾次,每一次總是寫到一半就停頓寫不下去。我很困惑,該怎麼用語言來描述這些……或者用詩的方式是更能貼近的。要寫些什麼呢?說這個治療有多幽微,說這個顫抖的痛苦,說這個哭與笑與愛的氛圍……



(於是,先讓我們停一停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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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afeeka 說,當師父以亂語回應時,需要更大的慈悲。

我想,那是因為他有很深、很深的瞭解,很深、很深的愛與信任。對一切。



亂語,對我來說,似乎感覺不是那麼必要,卻也是有趣味在裡面。所謂不那麼必要的意思是,我並不是無法把話說出來的人,在想說卻無法說的這個層面上……稍微修正一下,在大多數時候,我並不是無法把話說出來,雖然我總是比較少說話,而喜歡聽別人說。



亂語的本質是什麼呢?問這個問題似乎有點傻呢。假使我們說它是容許一切盡情的表達──不管是身體的、聲音的、情緒的、想望的頭腦的難以啟齒的──那麼,從我感覺並不是那麼需要亂語的感覺由此倒推回去,【盡情的】對我而言,又意味著什麼樣的意義呢?



也許我並不是那麼明白,【盡情的】意味著什麼。什麼才算是盡情的?要這麼說,似乎就得將事情區分成是盡情的、不是盡情的這兩種,而在這部份,我比較缺乏有意識的覺察──假定我們在一暫且忽略不論是否得做如此區分的前提下。與感覺分離,切斷與世界的聯繫,我感覺一切足夠而安好,但這或者往往是並非紮根深穩的寧靜。



話說回來,或許上面的前提、詮釋也是錯誤的,所以俱可被推翻,我為何寫著寫著便寫到這樣了呢……是的,後來我發現,比起自己一個人亂語,與同伴一起進行亂語是我更需要接觸的課題。



你對視誰──這個時候,亂語代表什麼?語言,哪怕毫無章法邏輯僅僅憑藉音聲,也還是意味著溝通嗎,意味著作為互動之某種程度上的必需,或者即使我看著你,比手畫腳,根本無欲說什麼,發出的全是自導自演胡說八道──我扶著額頭低低笑,覺得這很有趣。



話語是回應。




彌生三月在表演36房的蘇菲慶典後,我寫下上面藍色的這些字句。

然後在尚未寫出的水無月篇裡,我想寫,對象的存在,有時正是【摩擦】的具體呈現。因為眼前這個人,所以心底升起不安、羞怯、疏離、臆測、關愛、憤怒、嫉妒、崇仰、歡喜等,在每一個感覺背後,都有著人格、投射或銘印。於是藉由面對對象,讓我們去看見感覺背後的這些,然後,以亂語表示那些洶湧而出的一切。看見並且能夠盡情言說想言說的,或許這便是之所以能逐漸脫卸的原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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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o Dimensions Meditation。

第二天早上七點,我們開始做這個靜心──無邊無際。咻,咻,咻,咻,身體動作柔軟,手勢卻像要凝聚那麼一瞬間的俐落與勁道,配合呼吸,手背相觸時用鼻子吸氣,碰觸到心;手勢刺出時吐氣,用嘴巴,視線穿透眼前一切。我喜歡這個音樂,還有這個無邊無際,往前看是海,左右後是山,舒涼的風,明媚的太陽光在海上閃爍發亮。啊啊,還有人,因為有你們,所以更美……



我知道在做靜心時,應該專注在自己身上,往內看,更深的看;但我實在忍不住看看我觸目所及的人在無邊無際當中有多麼的可愛,又是那樣的優雅美麗。單純,跟太陽一樣閃閃發光的美。為什麼我們能這麼美呢……我忍不住在這個分心的片刻微笑起來。



每個人做No Dimensions 時,身體的姿態都不同。有的人稍微快一點,有的會慢一些,有的人氣勢乾脆,有的人柔軟似綿。記得十天裡,我們總共做了大約五次的無邊無際,儘管前面咻咻咻的動作持續了三十分鐘,但每一次做都讓我覺得有趣。有時我會發現自己陷入一種神思漫遊的昏睡狀態,身體只是進行慣性運動,一旦如此察覺便開始警醒,注意力回到呼吸或動作上;有時我會觀察自己身體移動的方式跟其他人有哪裡不一樣,然後嘗試不同的方式,看看哪種感覺最對勁;或者有時我就是很享受地,在這裡面享受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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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Jun 06 Tue 2006 21:49
  • Zikar

Zikar,記得。



相較於口語講述,我對於書面文字更容易記憶與回想,所以若問我Zikar 是什麼,每個Zikar 是什麼意思,我真難以明確地解釋清楚,只記得,Zikar 是記得,讓你記起本然如是的,真實。



寫到Zikar 的此刻,讓我備感焦慮。我對它不瞭解,害怕詮釋錯誤,感覺自己寫得虛浮,無法進入。Zikar,Zikar,Zikar 是種瘋狂的投入。聲音的唸誦、肢體的擺動、念頭的來去與拋離、真言密意的反覆銘刻……Zikar,昏眩,身體與精神的沉墜。



在那些片刻裡,謹記著,提醒自己記得,呼喚真正的自己清醒,敞開與縱身。我的聲線轉低、感覺有種力量存在於聲音裡,直接而犀利,磐穩而不移。我感覺身體,試著用不同的脈輪中心切入聲音與身體能量的進出,我們呼吸,急促貫深,連結丹田開啟心敞開第三眼。



我難以……難以描摹到底在那些個片刻裡,究竟,究竟全貌是什麼。有時我們沉惑而暈眩地投入,有時我們狂喜熱情地對視、激昂奔放地高呼。



親愛的,親愛的……

這裡沒有神,但無處不是神。

失去。成為。

敞開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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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點多。很久沒有這樣早起,反而比較多時候是日出了才睡覺。

早晨,閃閃發光。



***



蘇菲是什麼?

Videha 說,第一天只是個開始。



早上是好天氣,太陽大得我們全部彼此提醒搽防曬油,還有別忘了腳喔這樣。天氣晴朗,風舒緩的吹來,七點的清晨還些微涼。拎著水杯,還沒刷牙洗臉我就跑到佛堂,看Yakini 帶神聖舞蹈。白天的海上,浪頭變成金色,我伸平左手,以太陽為東方,比劃南北方向。燦爛日光照著眼睛睜不開。



***



對同時也喜歡神聖舞蹈的我來說,能在蘇菲營裡也跳神聖舞蹈,真是太棒、太棒的一件事。

每天早上一次的神聖舞蹈,通常我到時,Yakini 與朝陽已經將佛堂掃好拖好,偶爾河影也會出現,繞著佛堂走路,阿姨則在旁邊挑著菜葉,廚房裡開始有水聲流瀉。



眼前這一片海,無邊無際。藍的舒心。站在佛堂望過去,是巨大的寧靜,即使潮起滔天也不折損絲毫的靜謐。跳神聖舞蹈時,眼睛必須平視卻無焦點,也叫做廣角視線,納入眼前所見的一切。偶爾清晨的陽光燦爛,海面金波盪漾,或者捕魚的船隻正緩緩回駛;更無關晴雨而必然出現的是小鳥的叫聲,我眼前卻沒看見一隻鳥兒。



有天下午,我們趁午休時間跳了Tibetan Melody,再有天晚上,我們在夜色裡跳Trembling Dervish。

那個後來下起了雨的午后,那個只開一盞燈,音量小聲到我走近才能聽見的夜晚。



蘇菲與神聖舞蹈。對目前的我來說,這兩者同樣是愛與覺知,同樣是進入觀照的途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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嘿親愛的,我好想你。

我不確定我是不是真的回來了──我以為我確實是回來了,但一天天過去,卻越來越感到迷惑……我無法確定?無法確定這種明明一切安好、也確實無所遺憾或不捨地微笑著回到台北的狀態裡,為何會存在著一種抽離、與現實的違和感。我生活在這裡,在能覺知到的片刻裡有意識地生活,我梳理,我觀照,或者毫不警醒地作息與拖沓,但我真的生活在這裡?



我不敢肯定。說不上來。



如果坦承對這些日子有所留戀,有所懷念,是否就顯得分離與陷入一種無謂?



在八煙的山裡,看見瀑布及流淌在小徑上冷冰冰、又清澈到讓人開心大叫的泉水,嘴角就忍不住浮起笑,因為想到在長濱山谷裡的溯溪。在芬嵐樓的露台看山,再看見雲裡的月亮,就想到最開始的那一個晚上,半夜裡,有多漂亮、令人暈眩的月色在海面上潾潾漂浮。



開始下起了雨。

無一處不是開始。於是,那麼就說說那個開始。

五月十八日。



***



有人問我夜裡都在做什麼而不睡覺的時候,我時常難以仔細描述,究竟是為了什麼,而不願爬進溫軟的床舖。比如現在,也許所有人都已沉沉睡去──或者至少在自己或別人的被子裡──我卻剛從佛堂裡散步回來,用像螃蟹橫著走路的步伐,邊走邊依依惦戀夜色裡海上的月光。



也許我不該進入屋子。也許,我該拋棄那些墨守成規,以自己的時間運轉模式來過生活,這樣我也許便能坐在用漂流木雕成的板凳上怡然揮霍一整晚的歲月,看月色由朦朧到清晰,由光暈到明華,由邊際到中天。壁虎在牆上啾叫,飛蟲滑行,盤旋,青蛙呱呱,驀地我竟看見屋子裡地上爬行的小蟲居然是螃蟹。然而我確實已經按亮了燈,打開電腦,開始零落不成文字地寫著這些。

這樣的夜……



沉睡的,甦醒的。

月光浮沉,模糊了界線。這裡並非沙漠,但我看見海市蜃樓,水面上,兩列樹影影綽綽地綿延而去,迷濛而不切實際。這的確不切實際,海面上會有什麼?然而,這卻真實的讓我感覺不可置信。

那樹影是真的。

也許是遙遠數千里外的折射。也許曾經桑田如今滄海,於是這便是那麼些遙久時光裡,在這領域裡曾有過的那些什麼的記憶,當時兩列道樹青翠佇立,有人執傘在月下,輕悄而去。



進屋子的時候,小黑蜷在樹下睡著。



黑夜。

黑的山。黑的海。

銀的浪頭。

螢火橘般的車燈。剔透的星星。



車開在黑的山裡,我時常恍惚,以為這一路前去不知何方。

也並不害怕。因為開車的人知道路。

所以,這是一種文藝的情調。

是嗎?



或者是。



眾生顛倒夢想,那麼我也就顛倒著記敘日落時分。太陽下山,又碰上颱風的時候,最能看見美得讓人嘆息的天色。色澤絢麗,雲形輕柔舒卷,一輪紅日逐漸以山嶺為扇,掩去神色,分不清的微笑或低眉。南風招展頭髮,盤成一臉夕照疏映,手上因著整理場地而撿起的乾稻草根,是一管蘆笛,一柄細劍,一把白哉的千本櫻緋村的逆刃刀,是一垂柳枝西湖的傘。

果真是顛倒夢想。



我站在東海岸。



***



一路從台北顛簸東行,下車的時候,我張大嘴巴啞口無言。這裡怎能這麼美?而這風又怎能這麼大?

我吃吃笑起來。



用掃帚簡單打掃過地面,搬開桌椅,再用腳試探著,把地上大顆的石礫撿起來之後,我們開始鋪地墊。黑色的,感覺像是橡皮的地墊,看起來不甚巨大,卻厚重得超乎想像。逐一而仔細地將地墊與地墊間的隙縫密合,弭平起伏,風颳過跪在地面上的我們的頭髮,夕陽一點一點西斜,陰灰的光景漸漸有了日暮時分的昏黃味道──就像媽媽煮好了菜而飄出的飯香、農人領著拖犁一天的水牛在泥濘裡泡澡、出外工作的人闔上最後幾份檔案夾並且鬆開領帶,一切都開始懶洋洋地準備乘風憩息的味道。



這是美好的開始。

美好的,開始。美好,的開始。







佛堂整體景觀與地墊特寫。  親愛的Videha的專屬使用區及音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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